【剑道 | 见到的层次】

...当我心中有疑惑时，于是我看向了猫...

1 | 练功

学习剑道已有两年半。还记得当初看《武道狂之诗》，看到青城派练“观雨功”只是入门时，我就想“平时我看风扇转、看雨滴都没问题，观雨，应该也ok。” 于是我就在下雨的时候，尝试观雨。从最接近自己的范围开始看，看滴下来的水珠、看之间的缝隙，直到视线模糊疲累，我知道专注力已经到了极限，意识开始模糊。深呼吸后，就结束当天的练习。前后多长时间呢？第一次是2分钟。反复训练几次，也只能到10分钟。

但，对练习剑道而言，这就已经够了。

一开始我只是靠感觉去接对手的剑，或出剑攻击。但，在能人面前我的动作都仿佛“被看穿”。总在我发动攻势之前，别人已经“看到”我的落点和弱点。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爽，但也极其期待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也拥有这能力。”于是，我便开始无师自通的学起“观雨功”。于是我将学到的专注力用在剑道练习上。

2 | 额外收获

毕竟雨的轨迹是定死的，而人的剑是有力量和变化的，所以那专注力几乎对我尝试去“看到”剑的来势几乎毫无意义。但，却意外的发现了“轨迹”这回事。真他妈的该死，物理课的抛物线都忘光了。

剑道的攻击无外乎是头、颈、手、腰，即便手法变化多端，落点也只是这四个。把握这固定的“得分点”，便可以顺藤摸瓜去看“可攻击”的轨迹和可能性。

讲就容易，要“看到”攻击谈何容易。当我心中有疑惑时，于是我看向了猫。

3 | 猫的动作

“师傅可曾见过老虎？何以借象虎落之势？”燕横也同样怀着这疑惑去修炼，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，他得到了答案。但，如果老虎没出现呢？他会不会落得像其他骸骨一样呢？

如果我怀着疑惑没有得到解答，那跟骸骨也就一样了。

还好我遇见了猫。甚是庆幸，我遇见的不是全身覆盖毛的猫，抑或肥猫，否则便看不到他身上的肌理，也就无从脱离成为骸骨的命运。

于是我便追起了猫，观察他那轻盈且还可在动静之间随意切换的步伐；玩逗猫棒，它可以准确的追着物体的轨迹，抓下那抛出去的羽毛和线；从抱姿丢下地面，它可以转身、站稳、跑掉一气呵成。

我脑海出现了很多分镜，那无伤大雅可爱的小碎步可以是狩猎前奏；看懂了奴隶笨拙地移动羽毛的轨迹后，才出手抓毛；责骂时若有似无的望向他方，也不挣扎反驳，待脱离“魔爪”就逃之夭夭。

4 | 见到

辩论员的身份让我很困扰，因为我的脑可以想到很多，但肢体动作却跟不上做不到。即便我脑海出现许多分镜，也设想过许多可能性，一旦落实到实际练习时，又不知所措了。

这巨大的挫败和差距，若没有强大的忍耐力作润滑剂来调节，恐怕早就放弃了。

于是我耐着性子去学着在接受每一次打击时，有开眼看的勇气；有清晰分析的脑袋；喘息之间有想象的空间将动作放慢。

在考到4th kyu之后，跟grand sensei的对打，我看到了他出的剑。

5 | 后记

修炼依然持续中，我最大的困惑是每一次突破后，究竟我的下一站是会什么。

这也是我享受剑道的理由。